真实故事 | 结婚前夕，缅甸女友突然从ICU发来消息：“我确诊了，你要好好活下去！”
主播：宋婷婷
大家好，我是伯牙叔。
开制衣厂，欠下外债70多万，女朋友也离开了。陷入人生低谷的宋亚科，把手机卡一扔，逃到缅甸。在那里，他邂逅了把他拉出泥潭的女孩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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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音真实故事
2017年12月5日早上六点，从东莞回到岳阳老家的我，发了条朋友圈：“宋亚科欠债太多，暂无力偿还，消失五年，回归还清”。
发完朋友圈，我关掉手机。那些债主，晚上应该睡不着觉了。
两年前，我在广东东莞开厂，做制衣加工。结果亏得裤衩都没了，还倒欠外债七十多万。
女友得知我欠下那么多钱，火速提了分手。
2017年11月开始，讨债人一一上门，我心虚赔笑，忍受着蔑视和辱骂。
12月4日傍晚，我实在扛不住了，叫了几个至亲，将厂里几部电脑搬去贱买，开着我那台破丰田，连夜赶回老家。
我把卡从手机里抠出来，丢在门前坡下的杂草里，然后装上一张新卡。
年关前，我一个死党给我找了份去缅甸的工作，老本行，制衣工厂主管，工资一万七。
2018年3月3日，我登上广州飞往仰光的航班。
坐在飞机上，遥看渐行渐远的一湾珠江，我知道，从此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、烂泥扶不上墙的“老赖”了。
我要去的工厂，在缅甸西南部伊落瓦底省勃生市。
厂子规模一般，二千人左右，中国师傅二十多人，没一个是我认识的，提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（制衣厂内景）
来的第一个星期天休息，翻译小李开摩托带我去市区买日用品。
勃生市在缅甸是省级市，不大，还没有东莞的一个镇繁华。不过，街道整洁干净。
小李骑着摩托顺着主街来到市里唯一的超市一一“沃新”超市。
超市建在伊落瓦底河边，三层楼，里面的商品大部分是进口来的。
（勃生市沃新超市）
我买了一些日常用品，出了超市，小李开着摩托，带着我走马观花。
逛了一会儿，小李将摩托停在一个卖衣服的店铺前，一边叫着“丝玛威”，一边招呼着我进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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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面不大，大概二十多平方，店里一排排衣架挂满了衣服，有缅甸民族服装“笼基”和“特敏”，还有西裤、牛仔裤，样式比较齐全。
通道靠墙的地方，有一台缝纫机，机后坐着个穿红衫短袖的女孩。
听到小李叫，女孩停下工作，抬头和小李打着招呼，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却扫向我。
小李连忙介绍：“这是我的主管，刚从中国来，今天休息上超市买东西。”
女孩眼睛一亮，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来，用流利的中国话说：“我叫丝玛威，欢迎光临小店指导。”
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眼。
我莫名有点慌张，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。她小手往前一送，整个手便贴在我手掌里。
柔弱无骨，我心里一悸，一股温柔就此入了心底。
我口齿一下变得异常笨拙:“我叫宋亚科。”丝玛威点了点头，拿了两个凳子让我们坐，又笑着忙去了。
我暗暗打量丝玛威，她大摡二十四、五岁，皮肤白皙，身材娇好，最特别的是，她一说话脸上全是笑，眼里全是水，让人心里很温暖。
很快，丝玛威打发走客人，拿了把凳子和我们聊起了天。
丝玛威的太爷是中国人，因战乱来到勃生，做起了小生意。
凭着中国人吃苦耐劳的精神，他很快赚了钱，买了房子，找了个缅甸女孩结婚。
到丝玛威这里，已是缅甸四代，丝毫看不出中国人的影子，但每个家人都能讲流利的中文。
丝玛威大学毕业后，开了这家时装店。店不大，地段好，收益很不错。
丝玛威从小就喜欢中国，梦想有一天能到中国生活。
我们互加了微信，留了电话。
丝玛威的微信头像是她手托夕阳的一个镜头，美丽极了。
（丝玛威微信头像）
那天，我们一起吃了午饭，回厂的路上，小李将我偷偷塞给他的饭钱还给我。
“丝玛威一进店就把饭钱预给了老板，还说多退少补。”
这女孩，处事细心又周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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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逃兵的滋味并不好受，我除了上班，就一个人躲在宿舍喝闷酒。
一想到这几年的努力打了水漂，还负债70多万，我就心里喘不过气。
糟糕的情绪，灰暗的心情，很多时候，我喝一瓶啤酒都能醉得一塌糊涂。
听翻译小李讲，丝玛威每天都给他打电话问我的情况，而且问得很详细。
“主管， 你桃花运到了，丝玛威喜欢上了你。”他笑着打趣我。
我白了他一眼，制止他再说下去。
现在的我，一个负债累累，靠出国躲债的人，值得人爱么？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想起《大话西游》里紫霞说的那句话“那个人，他好像一条狗啊”。
只是，狗也有寂寞难耐的时候，想家时，我会情不自禁去丝玛威的店里。
她见我来，也不客气，照常哼着缅语歌，挂衣服、盘货，客人进门，她发出阵阵爽朗的笑，仿佛认定了没有哪个顾客会空手从店里离开。
一开始，我们还约着去外面吃饭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就在店里做起了饭。
丝玛威炒菜清淡少油，我不大习惯，干脆反客为主，自己下厨。
我是湖南人，喜欢吃辣椒，爱上了勃生特有的小辣椒。丝玛威很喜欢我做的菜，辣的直伸舌头，嘴里咝咝作响，还要顺带嚷嚷：“好吃，好吃。”
她最喜欢吃的，还是我做的粉绊鸡。
那是我家乡的一道菜：先将鸡剁成小块，放进佐料，在锅里炒熟，加上凉水煮开，再将磨好的米粉，一只手抓着均匀撒到锅里，另一只手用筷子搅拌。
当粉糊糊和鸡彻底融合在一起后，就是熟了。
每次吃这道菜，丝玛威都会把碟子刮得干干净净。
她吃着吃着会问我：“吃这么多饭，我胖了，你会不会娶我？”
说完她歪着头，眼睛眯笑地盯着我。
我不敢正面回答，呵呵几下，赶紧转移话题。
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：“你的笑里面有一种悲伤。”
没有人抵挡住那双会说话的眼睛，我终于没忍住，把实情讲了出来。
丝玛威走过来，将我的头靠在她怀里。
“没事的，咱俩一起来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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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，让我感动。
可一想到欠那么多钱，我依然不敢接受丝玛威的爱。
那天回到工厂后，我一个星期没去丝玛威店里，也没给她打电话。每晚喝酒，一喝便醉，醉了什么都忘了。
周六下午，她打电话给我，要我晚上去她那，说有惊喜给我。
我本想拒绝，但又没出息地答应了。
丝玛威见到我，眼角都是笑，把我神秘地拉到了二楼。
认识她这么久，我从来没上过二楼。
那是丝玛威的卧室，却被她改造成了一间教室。
楼梯出口的左手边是一张简易单人床，剩下的大部分地方，放着二十来个小凳子，凳子前有一张小课桌，课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个黑板。
我不解地看着这些。
丝玛威开心地说，她要开中文学习班，每晚上一个半小时，一期一个月，收费每期十万缅币（相当于人民币三百元多一点）。
她想帮我，就发动朋友们帮她宣传。没想到，几天时间收了二十四个学生。
（丝玛威中文培训班）
见我眼神躲闪，丝玛威让我看着她的眼睛：“我要帮你一起还债。”
我几时说过要她帮我还债呀？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。
丝玛威死死拉住我，认真地跟我算账。
“你一个月工资一万七，给父母二千，留一千块零用，还有一万四，一年可还十六万。
“培训班一期收二十四个学生，除开买书等费用，按人民币计算，可净剩六千，一年七万。我的服装店每月可帮你赚六千元人民币，一年也有七万。加起来一年有十四万。
“保守一点，我们一年可以还二十五万，最多三年就能还完了。”
丝玛威边说边滴滴按着计算器，得意地看着我。
我心里一阵痛楚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我说我的债我还，不关她的事。况且我还没接受她的爱，也不准备接受。
丝玛威没有生气，反而抱住了我：“你不同意，我也要做你女朋友，成为你老婆的那种。你的债就是我的债，我一定要帮你一起还完。”
我除了紧紧抱住她，说不出任何话。
有爱如斯，这样好的姑娘肯为我这样懦弱的男人付出一切，我还有什么理由逃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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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厂里后，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债主们的详细信息。我把微信一个个加回去，每个人都先还上几千。
或许是我的诚意打动了债主，他们非但没有骂我，还纷纷叮嘱我在国外保重身体。
那天开始，丝玛威的培训班也开课了。
晚上六点半，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走进店里，在丝玛威的招呼下上了二楼。
丝玛威从汉语拼音讲起，教他们读26个字母。
那些年轻人学得很认真，我也坐在学生后面，他们学汉语，我学缅语。
丝玛威讲起课来神采飞扬，每一个拼音，每一个字都讲得仔细生动。有时还摇头晃脑地讲汉字的含义和意思。
虽然难免有错误，比如我和她说“湖南伢子”，她说成“湖南袜子”，但这不影响她自信满满，俨然自己是一个语言大师。
望着她，我忍俊不禁，这样的女朋友，要保护她一辈子。
一个月过去，培训班只有两个不及格，其他基本都能说一些中文了。丝玛威逼我夸她：“你说，我是不是比你们的播音员还厉害？”
我故意逗她：“那你再追赶十年也不一定……”
她急得哭起来：“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做你的新娘？”
我傻眼了，这都能误解，还语言大师。
闹归闹，丝玛威的承诺可是一点也不含糊。第二个月的第一天，丝玛威将培训的钱和店里盈余的钱，一起兑换成人民币给我。
没想到，丝玛威给我钱的时候，刚好被培训班的一个男孩看见。
这家伙是个富商的儿子，追求丝玛威很久了，但丝玛威看不上他。本来丝玛威是不收他的，但他死缠烂打，没办法，只好收他培训。
第一期结业了，他却赖着脸旁听第二期。见到丝玛威给我钱，他就在学生中说我是ယောကျာ်း ပိုင်းလုံး（缅语：吃软饭）。
后来有个喜欢我的学生告诉我，我很生气，有两个晚上没去丝玛威那儿。
第三天的下午，丝玛威来厂里找我，她第一次骂我，说我一个大男人，听不得半句不好的话，自尊是拿来做事的，不是贴在脸上的。
上课前，丝玛威要那男孩当着所有同学的面，跟我赔礼道歉。
男孩红着脸，用蹩脚的中文说“对不起”，还跟我躹了一躬。
这是我和丝玛威唯一一次闹别扭。
它没有让我们生疏，反而让我更敬爱丝玛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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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自己说：“快点振作起来，不要让爱你的人失望。”
在那之后，我戒酒戒烟，白天认真工作，晚上认真上课。
慢慢地，我也能简单地用缅语和我的工人们交流了。
年底，丝玛威邀请我去她家里。
她家是一幢二层楼房，楼房不高，房子也不大。
她父母很有教养，对我很尊重。丝玛威没有将我欠债的事说出来，她怕父母反对。
2018年底，我没回中国过春节，大年初一工厂放假，我给父母打视频电话，向他们介绍丝玛威。
时间飞快，培训班一期一期地开。我们每期都只招二十四名学员，人多了就预定名额。
我找国内朋友快递过来很多中文书，带一些有基础的学生朗诵唐诗宋词，以及中国作家写的美文，帮丝玛威提高声誉，也帮她减减负。
（一些学员）
到了2019年底，我的欠款还了七成，笔记本上打钩的名字越来越多。
2020年初，新冠病毒在武汉爆发，我本打算过完年，就带丝玛威回国。因为病毒，计划中止了。
她买了两大纸箱口罩，开车送到仰光为武汉设置的捐赠物资中心，匿名捐了。
过了好几天，她才对我说这事：“我为你的同胞尽了一点力，这样才配做一名中国媳妇。”
她那股虔诚劲，就像一个朝拜的圣女，我感动极了，抱着她转了好几圈，她任凭我抱着，发出快乐的笑声。
我也想方设法买了两箱口罩，捐赠给了武汉。
中国男人不能输给心爱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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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0月7日，我的工资全额到账。这意味着我所有的欠账将彻底还清。
那晚，我在丝玛威店里做了一桌子中国菜，丝玛威去买了两瓶红酒庆祝。
她只喝了一小杯，脸就红彤彤的，剩下的我全喝了。
从那天起，我们开始同居生活。幸福生活中，我的工作越来越出色。
中国疫情得到了控制，缅甸却严重了。
2021年2月，缅甸第四波疫情爆发，几天时间，发展到缅甸大部分地区。
我们所在的勃生市，也确诊了十几例。
我被封闭在厂区，丝玛威暂停了培训班，店门口摆了口罩，免费提供给进店的客人，她还认真给每个进店的人量体温。
半个月的一天晚上，有个市郊学生，找丝玛威请教中文问题。这个学生是走了十几里路来的，丝玛威不忍拒绝，辅导了她一个多小时。
谁知这个学生是病毒携带者。
不久，丝玛威头痛、心闷，确诊阳性。
封闭到医院以后，她才给我发微信：我感染了，你自行隔离！
收到她的信息，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由于此前我和丝玛威见过面，我向公司做了汇报，勃生市防疫中心派人给我做核酸检测，安排我在厂里隔离十四天。
丝玛威在医院，我在隔离，一开始还一切正常，然而，几天后，不管我怎样疯狂给她发信息打电话，她都没有任何回音。
我打电话给她父亲，他也被隔离了，也得不到女儿的任何消息。
我托当地的朋友去医院打听，朋友找了很多人，最后才打听到，丝玛威情况不好，一直昏迷。
那是隔离第十天，我做了五次核酸检测，都是阴性。病毒没击倒我，对丝玛威的牵挂和担忧，让我焦虑、失眠和狂躁，身体狂瘦。
我整晚整晚失眠，为缓解焦虑，我围着房间不停转圈，一转就是五、六个小时。
第十一天中午，我开始闹着要去医院看望丝玛威，无人放行，我就四处冲撞，伤害自己。
突然，就像有感应一样，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，我连忙划开屏幕，终于等到丝玛威的信息。
“老公，我好想你！”
六个字，我立刻泪如泉涌，马上问：“老婆，你好了么？”
丝玛威回复我：“我很好，别担心，我只是嗓子哑了，不能打电话。而且，我特别能睡，就像上辈子没睡觉一样。你等着，我出去吵坏你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，这家伙总不愿意说“死”这个字，“吵死你”也刻意改成吵坏你。
当我再发信息给她时，她又没了音讯。我安慰自己，她一定又睡着了。
我给她父母打电话，两位老人激动得在电话中啜泣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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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，我吃了隔离之后最饱的一次饭，也睡了最好的一次觉。
快到天亮时，我被恶梦惊醒，梦见我俩在海边游玩，玩着玩着，丝玛威不见了，我怎么找都找不着。
在我的印象里，梦是反的，所以我并没有太担心。
隔离期满前一天，我做了最后一次核酸检测，还是阴性，安全。
解除隔离的那天中午，我刚准备去医院，电话铃声响起，是丝玛威父亲。
他哭着告诉我：“丝玛威昨天下午走了。”
我瞬间石化，手机脱落，“啪”地掉在水泥地面，四分五裂。
恍惚间，我倒在地上，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，我躺在医院，看护我的同事说，我已昏睡三天，昏睡中，我总大叫“丝玛威”的名字。
我第一时间找到了丝玛威曾经的护士。
一提到丝玛威，年轻的护士就流泪了。
她说，别的病人说到新冠，情绪便会低落到崩溃，丝玛威没有丝毫惧怕。
我问护士丝玛威是怎么跟我发的信息。
护士说：“丝玛威病情一直比较严重，就算是醒了，她也很难发出声音。”
“她偶尔醒来，就指着手机，让我帮她发信息。我贴在她耳边，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，我一个字一个字帮她凑，再念给她听。
“后来她还醒过一次，跟我说，那是我的中国新郎，我好了要到中国去。”
听完这些，我眼泪决堤。
因为怕我被感染，她连我去看她的机会都没给。
在昏迷的这些天，她预感自己扛不过去，才在清醒的那一刻，告诉我自己很好，让我不要担心，给我活下去的勇气。
而她真正想说的话，一个字都不肯让我知道。
护士说，丝玛威特意交代，手机一定要留给我，护士交到了她父亲手里。
我踉踉跄跄跑出医院，来到丝玛威家。
丝玛威父母和我是同一天解除隔离的，他们也没有见到女儿最后一面。
丝玛威去世后，按规定，由防疫部门直接将其火化，再将骨灰交给家属。
丝玛威父亲把手机递给我，我接过来……“谎言”犹在，斯人已去。
我无法再看下去，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抱着丝玛威父亲的腿嚎啕大哭。
丝玛威父亲蹲下身子，双手抱着我的头，默默地陪我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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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玛威葬在勃生国王路da gaung jung公墓，有鲜花和青草围绕。
我在她的墓前坐下，颤抖着手，打开了她的手机备忘录。
亲爱的科：
这是我长久昏迷醒来的短暂时刻，我用尽全身力气写这些。
我知道自己已回天无力，生命正走向停止。好想再看看你，好想看你说话的笑，好喜欢你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但我不能告诉你实情，前天发的二条信息，是我要护士发的。
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短暂，但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。
亲爱的，我是那么地爱你、爱中国，好想去中国看看，看看未来的公公和婆婆。可是，这一切很快会成为我的奢望，梦想破碎了。
我走后你别太悲伤，你要坚强，好好生活下去。我相信你的能力。
亲爱的，等我病逝后，手机会留给你，你会看到的，会看到我一颗多么爱你的心。
科，再去寻找一位你爱的，爱你的姑娘吧。我会在天国看着你，为你祝福。
我又一次泪如雨下。
我将头靠着墓碑，泪水打湿了丝玛威的笑脸。
手机里装满了三年来我们一起的照片，我一张张看，一遍遍回想她将我从沉沦中拉出来的三年时光。
我把我的手机卡装进了她的手机，这样，我就能每天看到她，听到她对我说“好好生活下去。”
我将所有的精力，投入工作当中。2021年年底，有家制衣厂老板听到朋友对我的称赞，打电话找我面谈。
今年初，我成了那家制衣厂的总经理，工资也长了一截。
当我想丝玛威的日子，便去她墓前坐上一会儿，和她说说话。
我把丝玛威父母当成了自已的亲生父母，我经常去看望两位老人，我已改口叫他们“爸妈”。
爱情扶我上路，然后走开。让我怀念那一扶的久长，和一生的短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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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夜的眼
编辑 | 茜茜
排版 | 茉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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